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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子铺的老板见到谢瞳的样子,热情的道“这位客官,进来坐坐”。
谢瞳无奈坐了小赖,老板笑道“客官吃点什么!”
谢瞳咽了咽口水,道“店家,给我来屉包子!”
“好嘞,客官您稍等!”
不多时,店家端上来一屉热气腾腾的包子,谢瞳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,这包子味道确实鲜美,谢瞳吃完一屉又要了一屉,两屉包子下了肚,他感到体内顿时暖和了许多,然而付账时,他才感到羞愧万分,一文钱难倒英雄汉,他窘迫的不知所以。
店家似乎看破了他的窘境,道“这位客官,吃霸王餐可是要挨收拾的,本人劝客官最好不要做这等蠢事,有钱还是及时付的好!”
谢瞳双手一摊,苦笑道“店家,本人身上确实没有钱,前日被贼人抢了去,途径此地,确实是饿极了,还望店家予以方便,翌日本人路过此地,定十倍奉还。”
店家脸色一沉,道“没钱还敢来吃白食,哼!”
言罢,他咳嗽了一声,道“阿全,有客人不愿意付钱,你出来教训教训他!”
谢瞳顿时一愣,方才还态度温和的店家立马变成了一副凶狠的面孔,而屋子中也走出一个大汉,身材高大魁梧,看似十分威猛,虽然这壮汉对谢瞳无法造成任何威胁,但归根结底,终究是他的不是!
壮汉走出屋子,他每走一步,似乎脚下的土地都颤了颤。
他走到谢瞳的身前,俯视着谢瞳道“小子哪里来的,居然敢吃霸王餐,活腻歪了么!”
话音已落,他猛然一拳朝谢瞳轰来,谢瞳看的真切,他虽然不懂武功,但蛮力十足,这一拳如若击中,也相当难受,他忙一闪身,将此拳躲了过去。
壮汉一击失手,他靠近谢瞳,牢牢抓住谢瞳的衣襟,顺势一举,将谢瞳举过头顶,旋即朝着地面上扔过去。
谢瞳心中有气,他只不过是吃了一顿霸王餐,居然要被人扔出去,换做普通人,恐怕要断骨折腰的。
大汉卯足力气,将谢瞳向地面掷去,谢瞳微微提起真气,在大汉投掷的一刹那,打出一记无影指,点在大汉的腰间。
大汉吃不住痛,忙松开谢瞳,谢瞳稳稳落地,而大汉哀嚎着摔到在地,这一次,是谢瞳手下留情,不然他非要在床上躺足一两个月。
店家突然扯开嗓子大叫起来,“来人啊,打人啊,吃霸王餐啦!”
这一嗓子喊出去,寂静的街道上忽然挤满了人群,不等谢瞳反应过来,便将谢瞳团团围住。
店家指着谢瞳骂道“大家看啊,就是这个人,吃了包子不给钱,还将我的佣人给打伤了”。
众多百姓看着谢瞳,纷纷开口指责他,甚至还有人声称要去报官。
谢瞳真是有苦难言,他只是看不过店家的心狠手毒,才小小的教训了壮汉而已,不晓得店家如此恶毒。
正当此时,谢瞳忽然感觉左臂被人拉住,他定睛一瞧,居然是好久未见的武之亭。
他刚要叫出武之亭的名字,武之亭将手竖在唇上,示意他不要出声,旋即从口袋中摸出一块碎银,扔了出去,道“店家,他的饭钱我付了,见好就收吧!”
店家接过碎银,心中大喜,这银子不知要买多少包子,旋即他冷哼一声,“算你小子走运!”
武之亭将谢瞳拉出人群,诧异的道“谢兄怎么会混迹成这个样子,按理来说,你挖了曹公宝藏,不说是天下首富也差不多,怎么落魄到这副田地!”
谢瞳苦笑道“什么首富,真是一言难尽!”
旋即他简单的将这段时间的遭遇说给武之亭,继而问道“武兄,莫非与娜娜在此隐居吗?”
武之亭晒然一笑,道“不隐居能做什么,如今司马宣权势滔天,小弟得罪不起,只得隐居,哎,怎也不如谢兄闯荡天下来的痛快!”
二人聊着聊着,便来到了武之亭隐居的院子,刚一进门,他便扯开嗓子喊道“娜娜,你看是谁来了!”
娜娜的声音从屋内传来,道“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,你还能认识谁!”她施施然的走出屋子,见到谢瞳,惊喜的道“恩公!”
谢瞳差点惊愕的摔到,这个骨子里透露野性的美女,之前还对他恨之入骨,如今竟然变化这么大,他笑道“嫂夫人在上,恩公这两字是万万不敢当的!”
娜娜娇笑道“之前娜娜多有得罪,还希望谢侠客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谢瞳晒然一笑,道“都是陈年旧事,何必再提,如今看到二位有情人终成眷属,谢某没有背得棒打鸳鸯的恶名,已是心安理得”。
武之亭哈哈一笑,道“谢兄说的不错,陈年旧事,何必再提”。
娜娜也是十分爽朗,她诧异的道“谢兄为何变得如此落魄,这期间有何缘故!”
谢瞳想起身负的使命,脸上的欢喜一扫而光,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忧伤,旋即将前前后后的事一并讲了出来。
二人听罢,大惊失色,他们隐居在此,虽然近日听闻前线发生了战事,但怎也想不到情况会如此恶劣。
谢瞳看着他们吃惊的样子,道“此处距离襄阳不过百里,二位难道竟然毫不知情吗?”
娜娜解释道“我们隐居在此,一直是躲着司马宣的,怎敢抛头露面。因此亦消息闭塞,无从得知。”
武之亭皱眉道“如此大事,朝廷怎么派了个草包!竟真的将打仗视作儿戏么?”
谢瞳苦笑道“当务之急,是如何取得援军,化解襄阳之围”。
娜娜道“谢兄此番前去济南,莫非就是找宋文远搬救兵吗?”
未等谢瞳回答,武之亭摇头道“小弟不太看好谢兄的济南之行”。
谢瞳道“何以见得!”
武之亭道“宋文远此人心胸狭隘,卑鄙下流,更与谢兄有不共戴天的仇恨,谢兄此番前往,无疑是与虎谋皮,危险之极!”
娜娜同样道“不错,宋文远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,心肠歹毒,仗势欺人,借着司马瑾瑜被杀的当儿,将我父亲的大半家业给骗了去,此人是在可恶”。
面对二人的警告,谢瞳非是没有准备,他苦笑道“家国是家国,私人恩怨是私人恩怨,眼下帝国式微,兵力不足,除宋文远外,无人有能力解襄阳之围,即便如何危险,本人也要试一试,否则帝国将倾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