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考虑到即使是隔音这么好的房间都能传出这么大动静,鞠然顾不得邵寒曾经的“禁令”和两人根本没什么交情的“现状”,直接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邵寒房门口。然后,才想起晚上睡觉的时候邵寒都会打开能量防护罩,而自己没有钥匙卡,愣了愣,忍不住笑骂了一声傻逼,然后默默转身去找正在休眠的清洁机器人拿门卡。
门才一解禁,听力极好的鞠然便听到一声破碎的呻、吟。
“邵寒?”他愣了愣,试探性地叫了一声:“你没事吧?”
很久没人回应,直到鞠然不耐烦想直接破门的时候,才响起了邵寒惯常冷淡的声音:“没……事。”
尽管他尽量地想保持平稳的语气,但是那颤抖的声音还是清楚地表达出了他的痛苦。
鞠然听了,顿时心中一紧,赶紧打开门……然后,被眼前的景象惊呆。
邵寒坐在地上——准确地说,是从床上摔到了地上,然后就着半边被子蜷缩在床与书桌之间;旁边是倒下的椅子,想来应该就是刚才那声音的来源。
看到门开,他似乎是被吓到了,慌乱地下意识想起身,却因为痛苦而无力,于是下意识把手按上了椅子腿,企图借力撑起身体;只是他按的着力点有点不太好,椅子另一头竟然翘起来了。那椅子是仿古的人造红木,颇有些重量,而他又实在无力,椅子背微微翘起又落下,发出一声闷响。他则重新摔到了地上,显得颇为狼狈。
鞠然从没见过这样的邵寒,可是他此刻见了却一点惊讶也没有——准确地说,是他的脑子已经顾不上为这点“小事”惊讶了,因为房中还有更让他惊讶的事,都快把他给惊傻了的事!
空气中似乎有什么燃烧过的异味,很浓重,却还是掩不住其中混合的大量的……omega信息素的味道。
鞠然敢以脑袋打赌,这绝对不是邵寒在偷偷进行omega信息素对抗训练!因为这些浓郁的信息素,足以让任何一个alpha立即发狂——当然beta可能会好一点,可这不是重点!重点是,鞠然记得他家亲爱的舍友其实是对omega信息素无感的,所以邵寒根本不需要上抗omega信息素训练课!
所以,真相只有一个……
鞠然不是alpha,也不是强势的beta,但是他是一个苦逼的对alpha信息素和omega信息素都能起反应的悲剧的“有缺陷”的omega……所以,这些浓烈的带着甜腥的麝香味也影响到了他,当然并不至于失去理智,毕竟他早已经是个可以控制自己的“成年”人——只是,看着自家不争气的小兄弟,鞠然表示:心累,这世界简直不能再爱了!特么对着发情期的美女那什么也就算了,对着一直想做“兄弟”的舍友也这样也是够了!
——说多了都是这世界的错,让他傻傻分不清楚他这样的人到底该归于哪一类:就情感上来说,他内心里其实更倾向于把自己当alpha;但实际上并不是,因为按照这个世界的“基因”归类,他也算是omega,和邵寒“同性”,所以并不需要避嫌。
可是……他现在对着邵寒起反应了,他又觉得似乎好像仿佛大约有哪里不对?所以,他其实果然还是alpha吗?但他明明对alpha信息素也有反应……
第一次,他被自己的“性别”搞得混乱了——丫当年对着艾丽娅和马利安那什么他都没想那么多:一是因为担心艾丽娅出事没时间想那么多,二嘛……他心大,当年刚来,总希望能用自己可以接受的世界观看待这个世界,所以鉴于艾丽娅好歹是个纯种妹子,他心理上接受起来完全无压力;而马利安则是纯种汉子,他就算心里膈应,解释成自己是个潜在的“同性恋”也勉强可以接受——至于,“对方是alpha我是omega所以我就应该喜欢他”这种事,他是完全没考虑过的。
于是,现在后遗症出来了……
邵寒是个男性omega,艾丽娅和马利安那一套都解释不通了……而他呢,大家都认为他是omega,他现在慢慢也接受了这个“事实”,而现在,他却对着个发情期的“同性”omega起了反应……这特么是不是说明他其实是个人妖?!
!!!
上辈子做双性人,他傻傻分不清楚自己的性别;这辈子,穿越来到abo世界里,他还是一样,傻傻分不清性别——所以,他是注定要做一辈子双性人了?不对,或许他还应该考虑一下,他是不是beta?这样除了女性abo他不可能是之外,他还有三种性别?细思恐极……
鞠然被自己的脑洞吓到,傻愣愣站在那里,一动不动地,直直盯着前方——邵寒的方向;而他想了那么多,其实也不过就是两三秒时间,几秒过去,邵寒也终于反应过来了。
他看着鞠然的样子,以为对方正看着自己,心中顿时一紧。
“出去!”邵寒的声音有些虚弱,但是语气还是强撑着的冷淡,瞬间就好似一盆凉水,把鞠然浇的清醒过来。
房中没有开灯,但鞠然现在的夜视能力不错,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戒备。
鞠然:“……”卧槽!现在都什么时候了,老子还有心情想这些有的没的也是够了!
狠狠咬了咬唇,让短暂的疼痛将混乱的思绪冷静下来,鞠然深呼吸了口气——虽然对身体的躁动并没有什么卵用,但是至少还是提醒了他眼下情况紧急,容不得多想。
拜omega学院的几年学习生涯所赐,意识到此处有omega正在发情,鞠然并没有慌乱,而是镇定地关上门,有条不紊地依次打开防御罩、壁灯和房间的空气净化系统,然后才走到邵寒身前一米处站定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邵寒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棉睡衣,此刻已经汗湿,粘在身上透出了肌肤的颜色;脸色潮红,散发着灼灼热气,却没有流汗——就是这样,才是最难受的,弄不好还可能烧坏脑子。
鞠然皱了皱眉,明知故问:“你真的是beta?”
邵寒睁大眼,警惕地看着他,并没有回答这么显而易见的废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