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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口袋里的耳环拿出来看了看,忠叔苦苦地叹了一声,再次放回了自己的口袋中。
少爷啊少爷,如果你知道了这一切都是老爷做的,你该有多伤心啊。
白柔病着,池非自然不会只顾着找冯婉,忽略了自己重病的母亲。
可每次去看白柔的时间,池非通常逗留得很短,十几分钟就走了。
今天也是一样。
“妈,我有事先走了,改天再来看你。”池非匆匆丢下话,想要离开。
“非儿……”白柔拉着他的手臂不让他走。
“你多留一会陪陪妈好吗?”白柔哀求着。
“妈,我……”池非想说他要去找失踪的冯婉,但碍于杨梦蝶在场,他不便说出口。
“妈,我真的有事!”
冯小婉失踪快一个星期了,他得尽快找到她!
“少爷,您怎么会在这?”
这时候来看望白柔的忠叔推门走了进来,看见池非后,他故作惊讶地开口。
实际上,忠叔事先做了调查,知道池非这个时候会在这里,所以匆匆赶过来的。
“忠叔,你陪我妈吧,我还有事,先走了!”池非很快甩开了白柔的拉扯,对忠叔急不可耐地说完,想要立即离开。
“哎哟!”
在池非经过忠叔身边的时候,忠叔故意掉落了手里拎着的水果篮,痛得弯下了腰。
“忠叔,你怎么了?”
忠叔的异常很快阻止了池非的离开,使得他折返了回来,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忠叔到椅子上坐下,担忧不已地问。
“刚才来的路上,我不小心摔了一跤,年纪大了就是不好,腿脚不利索,少爷,没事的,你有事先走吧,这里还有杨小姐呢。”
忠叔装得很像那回事,这让池非更加的不放心。
“忠叔,你坐着,我去找个医生来给你看看。”
忠叔对池非来说,就是父亲一样的存在,如今忠叔摔了一跤,池非纵然再着急冯婉,也不能不顾忠叔这个老人家的安危。
“阿忠,你没事吧?”白柔也是十分担心。
忠叔作为池家的管家,虽忠于池然,但这些年白柔想不开的时候,都是忠叔在开导她,因此白柔对忠叔存着一份感激之情。
“夫人,你别担心,我这把老骨头硬着呢。”忠叔和善地冲白柔笑了笑,然后看向了一旁的杨梦蝶。
“杨小姐,能麻烦您帮我倒杯水吗?我这个老人家腿脚不便。”
杨梦蝶在家是个千金大小姐,伺候白柔的目的是为了池非,要她去伺候一个下人,她做不到。
但杨梦蝶得在白柔面前装大家闺秀的温婉模样,因此她勉为其难地给忠叔倒了一杯水,端到了忠叔的面前,脸上带笑,眼中却藏着鄙夷。
“忠叔,喝水。”
“谢谢您啊,杨小姐。”忠叔笑着接过杨梦蝶手中的水杯,装作一个没拿稳,把玻璃杯失手打在了地上,温热的水泼了忠叔一身。
“杨小姐,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我不是故意的。”忠叔弯腰连忙冲跳开的杨梦蝶道歉,同时暗暗从衣服口袋拿出耳环,趁杨梦蝶正忙着整理她的衣服,极快地将耳环扔在了她的脚边。
“忠叔,你……”杨梦蝶身上的衣服也被泼湿了,气得她很想把忠叔大骂一顿,但她为了池非,只能忍着。
“医生,给忠叔看看,他有没有骨折之类的。”
池非很快将医生找了过来,要他好好地帮忠叔检查检查。
老人家摔断骨头那可是件大事情。
“少爷,您太担心我了,我真的没事。”
见到池非这么关心紧张自己,忠叔打从心眼里感激。
少爷那么心地善良,真不像是池家的人。
“忠叔,以后没事别出来了。”
忠叔的宽慰让池非更加担心他,微微弯腰嘱咐他平常注意点身体,却在斜眼看向地上的玻璃碎片时,眸光阴沉无比。
那是冯小婉戴的耳环,怎么会出现在这里!
放开了忠叔的肩膀,池非弯腰捡起了杨梦蝶脚边的耳环,阴沉地斜睨她。
“这是你的耳环吗?”
“不是。”杨梦蝶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两只耳朵上的耳环,摇摇头。
她才不戴这种夸张造型的耳环!
“我好像……看见这耳环是从杨小姐身上掉下来的。”
忠叔在最恰当的时候插入了这句话,顿时让池非沉黑的眸子充斥着嗜血的冷光。
“杨梦蝶!”池非咬牙叫着杨梦蝶的名字。
“忠叔,你不要胡说!这种夸张的耳环我根本没有,怎么可能从我身上掉下来……”
杨梦蝶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了那天去见冯婉的时候,她的耳朵上正戴着这种夸张造型的耳环,如今忠叔硬要说耳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,分明是想陷害她,也好让池非知道冯婉在哪里!
果然,池家的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,就连一个管家也如此的善用计谋算计人。
杨梦蝶此刻的脸色万分的难看,被忠叔栽赃陷害的她不能把实情说出来洗刷自己的清白。
只要一说,池非很快会知道冯婉在哪里!
忠叔全当没看到杨梦蝶投给他的愤恨眼神,故意火上浇油。
“可能是杨小姐在哪个地方不小心碰着谁了,这只耳环便勾在你的衣服上了。”
“你跟我出来!”
池非紧紧握着那只耳环,眼神冷鸷地用力扯住了杨梦蝶的一条手臂,硬把她拖出了白柔的病房。
“非儿,你带梦蝶去哪……”白柔不放心地叫喊着,可池非拉着杨梦蝶早到了外面。
“夫人,你别担心,少爷可能要问杨小姐一些事情。”忠叔看着担忧不已的白柔,心中亦是可怜这位病弱的夫人。
老爷如今做的事情被夫人知道了,说不定会直接气死夫人。
哎……
池非把杨梦蝶扯到了二楼尽头安全通道的楼梯间,狠狠地把她的身体甩在了墙上。
“说,冯小婉身上的耳环怎么会在你的身上!是不是你派人绑架了冯小婉?”
池非将手心里的耳环拎在了指尖,让杨梦蝶好好看清楚。
“我没有!你在说什么,我根本听不懂!”
杨梦蝶的后背撞在了坚硬的墙上,痛得她低叫了一声,恼怒地反驳池非。
“池非,你不喜欢我可以,但不可以污蔑我!冯婉不是早死了吗?我看你是为爱走火入魔了!”
该死的,她这次真的被忠叔陷害惨了!
“你少在这里跟我装什么好人!”池非阴冷地笑了一声,沉黑的眸子半眯,泛着滔天的杀气。
“你上次去冯小婉的住处找我,说不定你已经知道她没死,所以派人来把她绑架了!”
冯小婉的耳环在杨梦蝶的身上,足以说明杨梦蝶非常的有问题!
“池非,你想象力这么丰富,怎么不去做编剧呢!”杨梦蝶冷笑,充斥着怒火的眼睛狠狠瞪着池非。
“我不知道冯婉在哪里,你问多少遍我还是一样的答案!”
池非,你和冯婉已经不可能了,伯父要那个女人,你以为自己斗得过伯父吗?
“是吗?”池非邪扯着嘴角,突然露出一抹颠倒众生的迷人笑容来,那是属于恶魔的微笑。
杨梦蝶免不了被池非的这个笑容所迷倒,正要开口对池非说话,池非却毫不留情地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。
“杨梦蝶,说出冯小婉的下落,不然你今天一定会死在我的手里!”池非挑眉,云淡风轻地冷笑,阴鸷的视线定格在了杨梦蝶已经呈现痛苦的小脸上,非常不耐烦地开口。
“我……不知道!”杨梦蝶的呼吸变得困难,忙用两只小手去掰池非掐住她脖子的大手,倔强地不肯吐露半个字。
她就不信池非真的敢掐死她!
“不知道?”池非斜眼,阴鸷的眼神充满了无限的杀气,却依旧迷人无比。
“杨梦蝶,我没有耐心跟你在这耗着,你想死就直说!”
敢和他嘴硬,他可不会对冯小婉以外的女人怜香惜玉!
“我真的……不……知……道……”杨梦蝶的脸色已经憋得青紫,差点要断气了。
池非,你真的要掐死我吗?就为了一个冯婉?
“那好,我送你去阎王那报道!”
池非说完,薄唇完美地勾起,大手用足了十成的力,冷酷无情地要送杨梦蝶归西。
杨梦蝶模糊的视线里只能看见池非冷酷无情的眼神,耳朵能听见自己的骨头被池非掐得咯吱作响的声音,肺里没有新鲜的氧气供给,她真的快要死了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告诉你……你……先……放开……我……”
拼着最后一丝尚存的神智,杨梦蝶极为艰难地从自己的嘴巴里挤出这句话来。
她不想死,尤其不想死在池非的手里!
池非并不是要真的掐死杨梦蝶,见她终于肯坦白了,于是便微微松开了手,让杨梦蝶得以喘息。
“你最好不要说谎骗我,不然我可以再次掐死你!”池非异常阴鸷地警告杨梦蝶,威胁的大手依旧停留在她的脖子上。
“我……咳咳……不骗你。”杨梦蝶剧烈地咳嗽着,痛苦异常。
池非和伯父……呵,都是心狠手辣之人,对于自己不爱的女人,他们可以做到一样的冷酷无情。
“冯婉被一个男人带走了。”
她要直接说出伯父的名字,伯父一定不会饶过她。
“那个男人是谁!”池非咬牙,面颊上的肌肉抽动得厉害,沉黑的眸子被血红的颜色所占满。
一定是冯小婉那个不曾露面的丈夫!
“我不知道他叫什么,不过他身边的保镖叫他M先生。”杨梦蝶把之前查到的一些消息透露给池非听,这也不算是欺骗他。
伯父曾化名M先生天天给冯婉送白玫瑰,这个秘密她还是花了重金请人查出来的。
从一开始,伯父就隐藏得太深太深了,从来没有人会怀疑到他的身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