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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会还在担心你那个宝贝情儿吧?”,楚东西惊愕的瞪了瞪眼,“三儿,你不至于吧,别介人说梦话似的喊你一声爸爸,你把人真当成儿子了!”。
“没有,你不懂”。
“我是不懂啊,没想到你竟然还有玩cosplay这种游戏的兴趣,玩得还挺大。”。
楚东西放缓脚步,漫步走在坎坷不平的山路上,入眼所及的都是崇山峻岭,除了石头就是树木,枝叶繁茂,倒是比他们的居住区要凉爽许多,拍了拍被露水打湿的胳膊深吸一口干净清新的空气,再大口呼出,心情舒怡,“说实话你二哥我这辈子没少佩服过人,韩旭朗算是为数不多的一个。”。
“他值得”。
“敢不敢谦虚点,没夸你你这一脸自豪的是什么劲”。
“你夸我媳妇还不是在夸我,我们夫夫一体,你不服?”。
“服啊必须服!”。
趟过茂密的灌木丛,终于走到一块空地上,跳上一块光滑的巨石上,立在1300米的高处,俯瞰整个阿尔及利亚魮,朝着对面层峦叠嶂的山脉大声呼喊,回音悠远而空旷,听着自己的回音楚东西跳下来,一脸轻松愉悦,“这么个风景秀丽风光十色的好地方,竟然被糟蹋了,真是浪费了造物主的神奇,暴殄天物啊!!!”。
“老二别犯傻”,楚东南打了一个喷嚏,打着哈欠揉了揉鼻子,催促道,“等完事了我们可以在这里多玩一段时间,现在办正事要紧。”。
楚东西跟在楚东南身后继续沿着隐藏在枝叶下面的羊肠小道往上走,担忧的问道,“毒/瘾犯了?”。
楚东南点了点头,难受的揉着鼻子,“可能是罂粟花的味道太浓烈,身体抗体减弱”,猛然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,口水糊了一手,英气十足的墨色眼眸浸透在水雾中,水韵泫然,“有点胸闷气短”。
楚东西眼疾手快的抓住因为眩晕差点从山坡上滚下去的楚东南,心有余悸的搀扶着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直冒的人走到一块石头边,扶着人坐下,“你还能不能行了,脸色很难看,我们先下山,等你身体好一点再来”。
楚东南咬破嘴唇,刺痛感让他迷离的神智清醒不少,艰难的摆了摆手,“这是奈保尼尔给我的考验,我必须通过了。”。
“你要知道你今个要是通过了他的考验,你再去戒/毒,那就更难了。”
“没事,之前我能硬扛过去以后我也能!老二,我很高兴我当初那么果断将媳妇儿推离这里,虽然他最终还是来到这里,但是总比跟我一起来这里要好,幸好他现在还好好的活着”。
“你别看他平时看着很开朗很坚强,其实他就是一块薄的水晶,只要找准中心轻轻一推,他就能很轻易的从中间破裂,这是闫缪留在他身上唯一的存在,现在那些个存在一并被我摧毁,媳妇儿就可以得到重生,这很好,很值得”。
“喂喂喂,你这不是再跟我交代遗憾的吧!哥可告诉你,你爹妈你媳妇你可都得自己养,别想推给我,我是不会替你承担这些本该你承担的责任”。
“我爹妈不是你爹妈啊,老二”。
“那不一样啊,三分之一的责任跟二分之一的分量是不同的”。
“滚蛋”。
楚东南声音开始变的有些颤抖,视线也开始模糊,颤抖的双手不停的在地上摸索,楚东西将人按住,焦急的吼道,“你摸什么呢,需不要哥把你敲晕了”。
眼见他楚东南抽搐的愈发厉害,楚东西心一横准备直接将人敲晕,不管什么扯淡的测试,再这么蹲在这空气内都充斥着罂粟花散发出来的气息,想不发狂都困难。
手刃刚触到楚东南的脖子,就被人握住。
“三儿,你真该拿个镜子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熊样。不说让你媳妇看见你心疼了,要是让咱老头子看到了非直接毙了你不可!”。
“老二,就差着临门一脚。我能忍得过去,错过这次机会,还不知道能等多久。”
楚东南扶着双腿,晃着身躯站了起来,精神萎靡四肢酸痛麻木丑哭,关节骨骼更是疼痛难忍犹如蚂蚁噬心,脚还没迈出去一步就双手捂着腹部倒在地上,恶心干呕,将早起吃的东西都吐得干净。
楚东西大骂一声卧槽,急忙蹲下将人从地上扯了起来,“你他妈的逞什么强,你要是死在这里我他妈的绝对不会给你收尸”。
楚东南躺在楚东西怀里发着抖,贴着楚东西温热的胸膛,艰难的说道,“老二,给我一刀。贩毒的人不吸毒,这是阿尔及利亚魮人都知道的一个事,我要是连奈保尼尔给我下的绊子都夸不过去,那他根本不会让我真正的进入到他们的中心,这一趟我必须得走。”
“你这样就算不死也会万劫不复,毒枭的瘾本来就不容易克制,你现在还往罂粟区间钻,奈保尼尔那个混蛋是真的要将你彻底拉进泥潭里,以后你想脱身也脱不干净”。
楚东南要是决定的事,就算是天塌下来只要他没死,就会一直坚持到将其完结。
楚东南明白,楚东西更是对此深有感触。
从腰间拔出一把仿制m9刺刀的匕首,它的刃长7.5英寸刃厚4/16英寸是一把杀伤力极强的猎刀型战斗刀,握着伞绳材料的手柄递到楚东南的手上,楚东南徒手握着泛着寒意的刀刃,粗壮的刀尖和那暴漫的切割线顺便被手心的血液涂满,一滴一滴顺着刀尖和滑落在刀刃上,滴到青灰色的石头上。
掌心刺痛感,一遍又一遍的洗涤着迷乱的神经,强大的意志力再次涌上心头,韩旭朗的笑颜成为最大的强化剂,楚东南伸手抹掉嘴角的污秽,扶着楚东西的肩头站了起来,纵然身体还在风中颤栗,但是他依旧手握着刀尖坚强的站着。
楚东西搀扶着摇摇欲坠的楚东南,只见他那双幽深的眸子充斥着赫人的血丝,双目圆睁直视着前方葱郁的小道。
楚东西从未感谢过双胞胎这种特殊的心电感应,切身体会到自己血亲兄弟现在遭受着怎样的折磨,心中的躁狂他都体会得痛彻骨髓,何况是承受所有苦难的本体。
心中的躁狂愈发狠厉,他对奈保尼尔的恨就愈发的浓烈。
同仇敌忾!
身上的杀气挣开外壳的束缚,破体而出,搅动着附近的风狂乱的飞舞,树叶沙沙的嘶鸣声,响彻耳边。
楚东南半边身体依靠在楚东西身上,用他那不断往外渗血的手掌捂着口鼻,浓烈血腥的味道直窜脑海,抑制住心底不断咆哮的恶魔。
十分钟的路程,硬是被他们拖了二十分钟才走到漫山遍野的花海。
碧绿的海浪上,五彩缤纷的花骨朵点缀其中。
纵然是这一路上备受其折磨的楚东南,在看到一望无际的花海时,也被它们随风摇曳的风姿所深深的折服。
罂粟花,是真正的天使和恶魔的结合体,美得那么耀眼,美得让人叹服,这种窒息的美丽让人爱恨交加。
爱的是它那犹如妙龄少女新穿的白色裙子,被泼墨一般的水彩晕染,红、黄、紫、粉、白等不同的色泽,由深到浅勾勒出少女特有的青春萌动。
含苞待放之时的少女身姿让人心动,绽放开的花朵更似一个成熟而独领风骚的熟女,浑身上下散发出来诱人的体香,大而艳丽的花瓣,让人心甘情愿的垂怜。
恨的恰恰是他盛开过后结出包含毒汁的果实,一夜春雨,片片丹红为谁落?
被这片艳丽、妖娆充满诱惑的英雄花所震惊过后,楚东南的脸色更加苍白,滴滴汗液流下,浇灌着脚底下那朵正张开少女粉红色裙摆的花心,深紫色的花心变得愈发殷红夺目。
视觉开始恍惚的楚东南,似乎看到一个个青春靓丽的少女,正站在他对面的舞台上,忘我的跳着灵动的天鹅舞,身姿绰约,撩人心怀。
楚东西一巴掌糊到开始出现幻觉的楚东南脸上,苍白如纸的脸颊立刻映出一个醒目的五指印,咬牙切齿的说道,“你再沉醉当中,就等着给你媳妇收尸吧,想死就带着他一起死”。
媳妇儿。
混沌迷乱的神智,被楚东西用一根尖锐的铁丝生生的拉了回来,银灰色的铁丝上鲜血淋漓,触目惊心的血海,让楚东南立马惊醒过来。
猛然挣开双眼,双目无神的盯着前方,五秒钟的迟钝过后,楚东南惊的下意识后退一步。
“怎么了?”。
楚东南指着此刻正我再一株罂粟下面的赫然一条碗口粗的大蟒蛇,蟒蛇盘成一坨,头颈高高的直立着,双目正对着楚东南他们,长长的信子在空中不停做着变化。
楚家兄弟下意识的摆出攻击姿势,可惜楚东南因为毒/瘾犯了的缘故,画虎不成反类犬,失去楚东西搀扶的身体,虚弱的摔到在地上,蟒蛇游动的速度很快,几乎是在楚东西准备弯腰去扶楚东南的时候,已经来到他们跟前,爬到还来不及起来的楚东南身上,盘成一团窝在楚东南的腹部。
蛇头沿着楚东南的胸膛蜿蜒向上,最后停留在楚东南的脸部上方,一人一蛇就这么四目对望着,蛇信子仿若人类亲吻一般,一下又一下的扫过楚东南的嘴角,蛇尾巴甚至愉快的甩动着,又盘着的一团慢慢舒展开来,将楚东南当成是自己的猎物一圈又一圈的盘绕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