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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整夜白墨倚靠在墙角,背后冰冷疲惫的昏昏欲睡,阖眼养神却不停的支撑着自己不昏睡,不知道突然出现的男人,奇怪的帮助他们的目地是什么,让他警惕的不敢阖眼入睡。
在这漫长的等待黎明的时间中薛洛清醒几次,每次眯着湿润的琥珀色眼眸,双手在身边仔细摸索着,紧张担忧的模样让白墨走到薛洛身边,手握住薛洛乱挥舞的手腕,害怕他不经意间牵动伤口。
薛洛懵懂的望到在一旁坐着的凝视他的白墨,随后长舒了一口气,安心的又闭上眼睛沉沉入睡,手指紧紧的攥着白墨的衣角。
看着被紧紧抓住的衣角,强忍着睡意坐到薛洛身边,小心不触碰到薛洛的身子,看着面色惨白的青年微微干裂惨白的唇,拿过刚刚男人留下的棉花棒,和不知道男人什么时候留下的矿泉水,用力的拧开盖子后,棉花棒轻探入瓶中,沾点水后轻轻涂抹在干涩的唇上。
但这微微湿润的水珠完全不够解渴,薛洛含糊的半阖嘴轻哼道:“水……”
白墨为难焦急的看着周围,发现并没有水杯,如果直接将矿泉水瓶放到薛洛唇边饮用,也许会呛到他。他蹙眉别扭许久后,终究将矿泉水含了一大口,在缓缓对准薛洛干渴的唇将水渡过去。
薛洛终于喝道甘甜的水液,饥渴的用力的吸允着,白墨却抵抗着灵活的舌尖,将水流缓缓的注入薛洛口中。
起身看着薛洛嘴角划过未喝尽的水珠,白墨轻轻用手放在薛洛的嘴角下接着,然后将滚落的水珠擦在衣服上,向来有微微洁癖的他,竟也没有感到肮脏嫌恶的念头。
薛洛对于突然消失的温水,不满难受喃喃的嘟囔着什么,白墨一时间听不清薛洛微弱的声音,便凑到薛洛嘴边静静的聆听着。
“水……”薛洛面色潮红却没有丝毫汗水,整个人如一枚鸡蛋,在沸腾的水中不停翻滚,整个身子都炙热的如火炉般。
白墨暗暗心惊,薛洛这副模样分明是伤口再次恶化发炎的症状,若在这里继续拖下去不去医院就诊,薛洛会死掉……
‘哒’身后传来轻快的脚步声与水流划落在地上的声音。
白墨缓缓回头望去,曾经古板整齐的男人此时却满身血腥味道又走回了屋子,一丝不苟整整齐齐的黑发此刻却不规矩的翘着,取下鼻梁上金丝边眼镜的墨瞳深不可测。
看到薛洛面颊红热,难过的蹙眉呻.吟着的模样,他几步走到白墨旁边,拿过手里一直带着的消炎药递给白墨,吩咐道:“喂他。”这里的医疗设备有限,通常只为受伤的人临时处理枪伤,此刻消炎的注射剂居然不知何时用光,只有仅剩的一盒消炎药。
白墨接过药才开包装,看着里面胶囊状的药物,薛洛此刻吞入药粒比较困难,他缓缓拧开胶囊为难的瞥了那男人一眼。
“我不看。”男人知道白墨下一步的动作,不想让白墨为难羞涩,知趣的身子背过去。
白墨迅速将胶囊里面的粉末含在嘴里,在深深含入一口水,对准薛洛半开阖的唇,将混合着药沫的温水渡到薛洛口中。薛洛原本饥渴的吸允着,却感到强烈的苦味,立刻挣扎的晃动脑袋想要撤离,却被白墨强硬的将药水灌下。
那苦涩的药沫让白墨起身后,不停饮了好久的水,也无法冲淡那让人心疼的苦涩味道。
“你们可以离开。”一直背对白墨的男人,修长的指尖摆弄着一枚精巧银质的钥匙,缓缓开口道。
白墨默然几秒后,对于这男人的权利完全毫不惊奇,从容不迫的问:“现在吗?”不知道这男人出于什么目的,居然放他们离开,薛洛的病太严重了,光靠着简单的治疗完全不能康复。
“恩,他的病需要正规治疗,越快越好……”说完丢给白墨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古旧的手机,手机很厚重甚至连彩屏都没有。
白墨拿过手机思索一会后,缓缓拨打着BEN的电话,因为在他的印象中,只记得这一个号码,看着屏幕上黑白字样的号码,紧紧的攥着后用力按向拨打键。
好在对面并没有挂断或是关机,而是快速的接通。可惜电话那面并不是BEN的声音,而是微微不满与得意糯米般润滑的声音:“我家哥哥!是不是又给您添了不少麻烦。”看着电话上面显示的号码,心里暗暗想道,真是个白痴,居然为了白墨连这招都用出来了,难道他们家的基因都是痴情种子?
白墨还未开口就被男人夺走手里的手机,男人对着电话那面的江惟淡淡说道:“版域区景洪路三十七号”说完身处的位置,那男人便好整以暇的离开。
男人缓缓走出房间,看着弯曲的楼梯朝上走去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