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藏青色加厚大衣，衣料板正笔挺，长度刚好到腿弯的位置，衬得男人霸气立现。
暗红条纹的围巾随意挂在脖子上，还没有绕起来，又给男人添了一份随意和柔软的味道。
一款衣服就能把霸道和柔软完美的展现出来，顾西陆确实有这个本事。
楚乔的眼里闪过惊艳，很快便被紧张的情绪代替。
他站在背后多久了？
听到了多少？
即便当史密斯是自己的长辈，被顾西陆这样质问，还是让楚乔生出了一种淡淡的尴尬，毫无道理的尴尬。
“简叔叔，一个长辈，他约了我吃晚饭，现在突然有应酬！”
顾西陆轻轻“嗯”一声，似乎对这个答案不满意：“这个简先生是你哪边的亲戚？”
简先生？
楚乔反应过来顾西陆的问题时，哈哈大笑。
她摇头解释道，“你也以为他姓简吗？
哈哈，不是的，他是个美籍华人，全名Jason.Smith，是我外婆的学生。
我平常都叫他Uncle Jason，嫌麻烦的时候就叫他简叔叔，
J for ‘jian（简）’，明白吗？
我胡乱喊的！”
顾西陆凝视她，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流露，说出的话却暗示性极强，“美籍华人？没有中文名字？”
“简叔叔说他是孤儿，无父无母！”
“无父无母也会有名有姓！孤儿难道就没有姓名吗？”
顾西陆的话像一块石头投落平湖，溅起的水花很大，楚乔打了个冷战。
“或许每个人都有不愿意提及的过往！简叔叔……他骗我有什么好处？！”
这话说得连自己都少了自信。
“我就说你这人自我保护意识太差，你还不信！
一个普通的孤儿，能成为你外婆的学生？
是谁在供养他？
你们这些天一起，你可见他提过孤儿院？或是寻过故人？
有没有他过往生活的一点痕迹？
为什么就独独对你特别亲近？”
楚乔看着顾西陆，听他思路清楚的分析，脑子里开始转圈，下意识的想要辩驳，却发现无从辩起。
这些天，她太过于关注自己的情绪，加上史密斯对她确实像个长辈一样，尊重爱护，偶尔她脑子里闪出的念头总能很快的被打散消弭。
顾西陆简单几句话，便把她偶然的疑惑，清晰的总结出来。
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深沉幽邃，却比任何时候都专注，这种仿佛能洞悉一切秘密的眼睛，让楚乔做不到安然与他对视。
她心虚的别开头，嘴硬道：“简叔叔是回江城投资的，早上我还见陆市长带人来堵他……
一个社会地位这么高的人，在我这里能图到什么东西……
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，凡事都讲回报！”
一说完，楚乔便后悔了。
这种说法是不是暗示她多少明白了顾西陆做事的动机？
果然，顾西陆的眸子眯了起来，不紧不慢的向楚乔逼近，眼底划过那么一丝笑意，“你倒是说说我做什么事都要回报了？”
楚乔感觉到一种危险的气息，忍不住后退，直到后背抵上了墙壁。
还有两步的距离，顾西陆也不走近。
手肘抱起来，身子前倾，放大的脸孔就那样覆盖了楚乔的视线：“原来你竟然这么了解我？——我的荣幸！”
明明在G城的时候，两个人靠近的距离远比这个亲密。
楚乔却在这个时候，感受到了呼吸的压力。
左边心口那里，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，像是要蹦出来才能安静下来。
“对不起，西陆……哥哥……呵呵，我……说错了……你就是雷锋，帮我都是不图回报的！”
楚乔的脸越来越红，绞尽脑汁的奉承因为口干舌燥有些断断续续。
这一招真是百试不爽。
她如愿看到顾西陆嘴巴翕合两下，最终站直了身子。
口吻突然就没了耐性，硬声硬气，“对一个商人而言，你这是变相的骂我傻瓜！”
一句话堵得楚乔哑口无言。
她装傻：“……呵呵，怎么会？！我……我去趟洗手间！”
顾西陆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