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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是感觉到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脸，顾子亦机械地转动头部望向杨小肆。
四目相对，他的眸中突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。
苍白干裂的薄唇微微颤抖着，艰难地从嘴里挤出两个字来：“小……肆。”
杨小肆猛地一惊，欣喜地握住他的双肩，问：“你刚刚说什么？”
他刚刚是说话了吗？他终于开口说话了！
“小肆。”顾子亦痴痴地看着面前这位女子，再次重复了一遍。
“太好了！”杨小肆激动地抱住他。
顾子亦开口了，说明这病也不是完全没发治了。
“小肆，我好想你。”
顾子亦似是并没发觉自己此刻的异样。他伸手抱住了杨小肆，将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，心中被满满的思念所占据。
杨小肆拍了拍他的后背，缓缓道：“子亦，我是小陆。”
“不，你就是小肆。小肆，我太想你了，所以我来这里找你了。”顾子亦抱着她的手微微收紧，语气很是坚定。
虽然开口说话了，可是，这是精神失常了吗？
为了不刺激到顾子亦，杨小肆也只好先承认自己就是杨小肆。
“对，我是小肆。你傻不傻！居然一个人偷偷跑这里来了，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很担心你！”
顾子亦抿了抿薄唇，垂眸道：“对不起，我只想找你，没想太多。你真残忍，你为什么一直不见我，你知不知道我每一天都在想你。”残忍到让他一个人享受着无边无际的孤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