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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泰帝倒是没有觉得听了别人家故去长辈的私事儿有什么不妥的。
更何况论起内宅阴私,天底下谁家又能比得上皇家,公孙府这点事情实在不值一提。
他示意刘顺把公孙神医扶起来,等他再次坐下才又道:“这么说那女子本就天赋惊人又得了府上一半的方子,必定会有所成就,还有她腹中的孩儿算起来也是爱卿的弟弟或妹妹,如今也早已经成年,制出那‘香梦沉酣’也不足为奇了。”
之前公孙神医就已经领教过皇帝陛下的疑心病,心下不免有些惴惴。
当年霍小王妃的朋友中过香梦沉酣的事情他究竟要不要同陛下讲呢?
不讲的话,万一陛下从别的地方知晓了此事,肯定会认为他故意隐瞒不报有所图谋。
讲的话牵扯太多,霍小王妃、马将军、泰王、恪亲王……
这些人个个位高权重,纵然有霍小王爷庇佑他公孙家也是谁都得罪不起。
而且稍微动一动脑子都知道,这次皇帝陛下中毒的事情一定有重大隐情,说不得就会有许多人要丢命。
他只是一个不懂朝政避居乡野的郎中而已,真要掺和这些事儿么?
永泰帝却并不在意公孙神医的这份惴惴不安,继续道:“当初那女子与令尊已经到了那般亲密的地步,爱卿府上可曾知晓她的来历?”
公孙神医赶紧定了定心神道:“回陛下,草民只知道那名女子姓楚,其他情况就不得而知了,只是当年她离开时草民尚且是一名几岁的孩童,想来她腹中的孩儿如果尚在人世的话,如今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。”
永泰帝抿着嘴,细细琢磨着公孙神医的话,总觉得自己离真相似乎只有一步之遥,却怎么也迈不过那一步。
所谓居移体,养移气,本就是天潢贵胄的永泰帝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,身上的威仪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。
此刻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,神色看起来十分冷峻,让本就有些心虚的公孙神医更加紧张。
他不敢再继续隐瞒,把当年在凉州府程小飞中过“香梦沉酣”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当然,关于霍小王妃万里迢迢去大西北寻霍小王爷那一段他就省略了,毕竟那两人如今算是他的主子,他怕一个不小心说错话反而误了主子们的大事儿。
果然永泰帝对这个消息非常感兴趣,坐直身子道:“你是说你们府上有‘香梦沉酣’的成品?”
公孙神医恨不能把舌头咬掉,他怎的就把这个给忘了,药方和成品的性质完全不一样。
他忙又解释道:“陛下恕罪,那是草民年少时试制的,万没想到犬子竟然被人利用,把它偷了出去……”
永泰帝沉吟道:“令公子被恪亲王府的顺贞郡主利用,真正使用那香梦沉酣害人的却是怀远将军马岩府上的人,马岩乃是泰王的嫡亲娘舅……这么说来泰王手中可能还有用剩下的毒药……”
公孙神医汗都下来了:“陛下,草民当年配的药不多,包括解药都只是一回的用量。”
永泰帝轻嗤道:“朕知晓,如果真是爱卿亲自配的药,朕大概已经去见先帝了。”
公孙神医总算是松了口气,谋害陛下这种事情可不是好沾惹的。
不料永泰帝又追问道:“当年在凉州中毒的少年是什么身份?为何怀远将军府上的人要用这般恶毒的手段对付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