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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官佑吓的半条命都快没了,被上官沫半拖着带回了队伍之中。
外面发生的事,都没逃出沈月萝的视线,她得意的笑了,“王大人,看见了没,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!”
王莽没理她,心中又气,又烦闷。
马车很快到了上次集训衙役的地方,阿吉在半道上,遇见几个巡逻的衙役,已经差人通知下去。
任海,应时元等人,带着各自的队伍,从四面八方跑了过来。
这回跑步的队伍还算整齐,至少在沈月萝看来,只能算凑合。
但看在王莽眼里,岂止是惊奇。
城中的衙役差官,行动起来,都是很散慢的。
平时也没有什么训练,就是拿着刀剑,在街上四处走动,有任务的时候,协助捕头在抓捕犯人。
所以这一堆人之中,也只有几个捕头有些功夫,其他小衙役,能会几下拳脚,就已是不得了。
带队的几个人,并没有安义,他已去办其他的事。
今日,只有应时元跟任海在。
见到沈月萝,每个人都提起精神,站在那里,等着主子检验。
王莽再一看他们排队的队形,以及每个衙役的站姿,终于忍不住发问了,“王妃娘娘,他们这是……”
沈月萝抬手,制止他再说下去,“等着,让他们告诉你,衙役也一样可以做的更好,任捕头,这几日的训练如何了,我要看的是结果,不是摆设!”
任海跨着刀上前,精神气不错,“按照王妃吩咐下来的事,属下等人针对扒窃,抢劫,入室盗窃,采花贼,以及坑蒙拐骗等犯罪行为,专门做了讲解跟示范,三日之内,共抓住犯人,十五人,都已民送押府衙大牢,听候判官量刑!”
这是沈月萝在询问过龙璟之后,夜里躺在床上跟他一起制定的。
也算有他的一半功劳在。
而且后面拟定成文字,也是他亲自写的,再下发到府衙。
此项举措一出,捕块们的办案成功率大大提升了。
再加上,沈邪一伙人贩卖人口的事情,被公之于众。
百姓们无不拍手称快!
“很好,但你们的训练,还得继续,不可中断,接下来的日子,在城中生事的人,只会增多,不会减少,所以你们的任务还很重,本妃不希望再有半月湖的惨案发生,各人管辖的地方,要慎之又慎,以免惊忧百姓,都听清了吗?”
沈月萝站在众衙役面前,双手负在身后,说话中气十足,铿锵有力。
王莽也要自叹不如,如果是他,音量有了,气势却不如她。
这点自知之明,他还是有的,气势这个东西,可不是外在。
“谨遵王妃命令!”
众将士异口同声,声音震耳欲聋。让路过的百姓,纷纷停下脚步,有些从自家窗户探进头,好奇的观望。
这几日他们的行事风格,也得到了百姓的认可。
沈月萝满意的点头,“任捕头,现在我将这几个人交给你,不管他们之前是什么身份,是哪个大富人家出身,从现在起,他们就是你手底下的衙役,跟着你们一起训练,你们吃什么,他们吃什么,你们睡哪里,他们就睡哪里,没我的命令,不准放他们离开,若有不服,家法伺候!”
任海早看见了站在一旁的几个人,常在城中巡逻,他怎会不知道秦湘等人是谁。
所以在听到沈月萝这一番话时,他先是震惊,而后便也了然,“是,属下定会好好管教他们,只是若他们家中派人来寻……”
“这个事我会解决,你只要管好他们就成,阿吉,带他们过去,”沈月萝这回是下了决心,将这些迷途羔羊,送入集中营。
秦湘傻眼了,“我不要做衙役,被人知道我还怎么混,王妃娘娘,您不能独断专行,这个事万万不可!”
上官佑也不服气的嚷道:“我是上官家的公子,怎么能做衙役,太丢人了!”
出乎众人意料的是,沈然没有拒绝,而是上前几步,站到任海身边,“任捕头,我愿意进在你的手下跟着他们一起训练。”
秦湘急了,“沈然,你疯了吧,你是沈家大少爷,怎么入武夫一行,我看你是受刺激过度,快回来!”
沈然笑的有点狠,“什么沈家大少爷,我们沈家什么也不是,与其这样颓废度日,倒不如好好的想一想,自己究竟该干什么。”
沈月萝挑眉,第一次对沈然另眼相看,“很好,你们几个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既然不知道,何不多一种尝试,不是我看不起你们,秦湘,上官佑,上官寅,你们几人看不起衙役,可是本王妃倒觉得,衙役都比你们有用,我之前就说过,你们几人活着都是浪费粮食,看来这话一点没错!”
上官寅气红着脸站出来,“你不要胡说八道,你怎知我们不如衙役!”
“我不知道啊,可是如果你们不能证明自己,你们还是一堆废物!”沈月萝存心激将他们。
上官寅胸口剧烈的起伏,咬了咬牙,也走到沈然身边,与他并肩而立,“其实我也一直觉得,整日吃喝玩乐,一点意思都没有。”
沈然对他笑笑,颇有少年壮志的说道:“对,大丈夫,有所为,有所不为!”
其实他们骨子里,也是属于快活日子过久了,想找点罪受,那个叫过瘾。
秦湘眼一闭,懊恼不已。
沈月萝看时辰不早了,直言道:“其实你现在没有选择,自愿接受,跟被迫接受,自己选一样吧!”
不等他俩做出选择,任海已经不耐烦的将二人提起,对沈月萝告辞,随后带着他的人,跑步离开。
王莽看着这一幕,唏嘘不已,“你就这么处理了他们?”
“不这样处理,还要怎么处理,难不成我还要请他们吃饭不成,走了啦,我还有别的事,”沈月萝又开始催了。
同时,王莽也有所感叹。
在此之前,他还以为沈月萝每天所做的事,无非是四处看看,随便转转,有什么事吩咐下去就成。
没想到,她还真的是日理万机。
秦湘等人被硬拖着跟随任海一帮人训练。
任海是个粗暴性子,既然沈月萝下了命令,让他好好训练这几个纨绔子弟。
他当然不会放过教训他们的机会。
平日里看他们这些人耀武扬威,早就想收拾他们了。
任海拿着鞭子,找了几个衙役,带着他们单独训练。
此时,这几人身上的华丽的锦袍,已经被换下,取而代之的是跟其他人一样的衙役服。
在秦湘看来,又土又难看。
可是不穿不行,任海说了,不穿可以,他们光着身子出去。
万般无奈之下,几人只好换了衣服,跟着任海,去到他们专门开出来一个训练场。
跑步,练剑,学拳法什么的,都在这里。
任海握着鞭子,来回踱步,“各位公子少爷,别以为进了这里,你们还能随心所欲,盼着会有人地来救你们,实话告诉你们,没人能找到这里,从今以后,不好好训练,就没有饭吃,没有觉睡,不相信的话,尽可试试,现在开始跑步,跑在最后的一个人,小心鞭子!”
任海绝对称得上魔鬼教练,拿着鞭子跟在他们身后跑,谁跑的慢了,鞭子伺候。
这可不是做作样子,是真的找。
啪啪响!
第一圈,秦湘跑的不认真,沈然跑在前面,上官兄弟俩一个劲的观察,想看清形势。
结果他们三人都挨了在鞭子,那软鞭抽在身上,虽没劈开破绽,疼的不要不要的。
真的挨了打,秦湘抗争过,逃跑过,想尽了各种办法,却最终没能逃出被惩罚,再着训练的牢笼。
第二天,这几人过的更惨,因为训练之后,开始让他们一对一的单打独斗。
这几人被打的,那叫一个惨。
鼻青脸肿,身上没一个好地方。
次日,仍然没有休息,接着训练。
一个月之后,这几人竟然奇迹般的适应了捕块的生活。
还跟着他们上街巡逻。
当体验到跨刀管人的快活之后,一发不可收拾。
沈然更是在三个月之后,褪去身上那股子柔弱的气质,取而代之的,是对敌的狠意。
抓犯人的时候,这小子比谁都拼命。
之后,竟被任海破格提拔为副捕头。
这一成绩,虽然不算什么,月钱也没多少,可是在沈然看来,这是他第一个靠自己努力得来的成绩。
让他即满足,又感到骄傲。
至于其他几个人。秦湘是被打的最惨的。
秦玉风有一回在街上碰见他,竟被吓了一跳。
因为这家伙,几乎脸上的伤从没断过。
甚至还留了道疤,倒也不是很难看。要是搁以前的秦湘,肯定得非常在意。
留个疤多难看,影响形象。
但现在不用了,他每天都琢磨着,怎样打赢那几个人,所以根本没那个时间去操心脸蛋的问题。
当然这些都是后话,回到当前。
龙昊带着丑姑,正坐在酒楼里用饭。
林妙香的死,他听说了,也知道其中详情,因为玲儿将小如被卖的事,告诉了他。
经过这些事,龙昊也想通了。
什么千金小姐,什么知书达理,都是骗人的。
林妙香如此,沈婉也好不到哪去,还不是一样的为了讨好他,主动献身。
龙昊现在对沈婉厌烦不已。
沈邪倒台,沈家除了沈婉,只有一个不成器的沈邪。
败的这样惨,都不用沈月萝出手,沈家自己就完蛋了。
这或许又是沈婉始料未及的。
其实最关键的问题是,她将自己看的太高了。
青楼里,比她漂亮,她比媚的女子多的是,龙昊玩她,也不过是赶新鲜而已。
过了这段新鲜感,她还有什么可取之处?
但是沈婉不甘心,她拖人听打听到龙昊的下落,步行就找了过来。
以前出门都有轿子,如今连沈府都要卖了,哪还有钱做轿子。
银杏还跟着她,但言语之间,已没了当初的恭敬。
两人站在香满楼门口,银杏有些不耐烦的说道:“小姐,咱们就这样贸然进去,会不会不太好呀,男人最要面子,龙公子更是如此,万一惹了他生气,对您可是大大不利!”
话是这样说,但银杏话里话外的,都带了点嘲讽。
把身子给了人家,结果连丁点好处都没捞到,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沈婉了。
“你要跟就跟,不跟就在这里等着,”沈婉其实很想扇她几个耳光,要是搁以前,她一定就这么做了。
但是今日不同往日,银杏也是她的棋子,说不定最后的翻牌,还得靠她呢!
银杏当然要跟,立马换了副讨好的嘴脸,“小姐你别生气啊,奴婢也是为了您好,既然都到这儿了,那便进去吧!”
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,找了每个雅间,在最里面的一处,听见了龙昊说笑的声音,还有个稚嫩的女声。
这个女子,沈婉听说了,但从没见过,只听人说起,龙昊整日带着个瘦小的丫头,成双入对。
旁人都说龙昊收了侍妾,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有钱人家的少爷,哪个没有侍妾。
但像她这样,公然将侍妾带在身边,却是荒淫的表现。
沈婉站在门口,深吸了口气,勉强自己换了温柔的笑脸,可是眼底的恨意,却很难藏住。
推开门,已是满脸笑容,“昊哥哥,原来你也在这里吃饭啊,我在隔壁听见你的声音,还以为听错了呢,不介意我过来这边一起坐吧?”
龙昊正拿着筷子给玲儿喂菜,玲儿这几日是被他喂胖了些。
每次跟玲儿相处,某些藏在心底的罪恶心境,让他很喜欢揉虐玲儿。
在床上时,玲儿就是他发泄的对象,下了床,玲儿又是他宠溺的对象。
这种截然不同的感觉,让龙昊沉浸在其中,不能自拔。
但是当看见沈婉进来时,他脸上的表情变的太快,笑容不在,厌恶写在脸上,“你们沈家还钱让你在这里吃饭吗?”
毫不留情的嘲讽语气,让沈婉心如死灰,难堪的站在那,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
“二公子莫要见怪,我家小姐也是想念二公子,才会出现在这儿,这份情,二公子难道看不出吗?”银杏走上前,替沈婉打圆场。同时,审视的眼神,在龙昊身边的女娃上打转。
龙昊讥讽的笑了,“情?呵,本公子怎么从来不知,沈家二小姐还有情,如果没什么事,二小姐还是出去吧,打扰别人用餐,是很没礼貌的事。”
沈婉低着头站在那,眼里满是恨意,两手也紧紧攥着,手帕都快被她揪烂了,“昊哥哥,你为何这般狠心,婉儿有哪里做的不好吗?昊哥哥,若一味的这位对我,婉儿也没脸活在世上了,倒不如一死了之。”
她是想装笑的,可是龙昊非要撕破脸,她哪还装的下去。
银杏站在她身后,听她如此说,心里将她狠狠鄙视了一番。
是个男人都不喜欢被人威胁。
沈婉不仅威胁龙昊,还将身子被占的事,挂在嘴边,龙昊怎么可能还会喜欢她。
果然,龙昊一听这话,猛的拍了下桌子,“你说够了没有,男欢女爱,都是你情我愿,当初我逼过你吗?当时你口口声声说,不要名份,只要陪在本公子身边,那现在又是干什么?想逼本公子就范,还是想让本公子娶你为妻?”
林子珍已经在谋划另一桩婚事,对象可能京城的某个官家女儿,正在拖人找关系。
现在的沈婉,在林子珍眼里,连给她提鞋都不配。
没了母亲的逼迫,龙昊也占了沈婉的便宜,当然弃如敝履。
沈婉大惊失色,抬起头用一双泪眼,不敢置信的看着龙昊,“你……你怎么能这样说,昊哥哥,你对我难道没有半分喜欢之情吗?”
“闭嘴!”龙昊恨不得一掌拍飞这个女人,看她这副虚假的嘴脸,真是越看越生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