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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飞烟随着沉香走进了书房,看了眼书桌后坐着的年轻男子,心头一凛,走进来垂首恭敬道:“主子。”
洛秀目光沉沉盯着她,那目光看的飞烟头皮发麻:“她今天都见了谁?”
飞烟想了想飞快道:“今天一早她去了第一人民医院的地下停车场,在一辆车里和一个男人见了面,大概有二十分钟的时间,关于他们谈话的内容,请恕属下无能,不得而知,不过离开后宋小姐情绪就不对劲,之后便遇上了杭市长。”
洛秀之所以能那么快找过去,就是飞烟传的消息,宋小姐和一个陌生男人在喝酒,这要是隐瞒不报,之后可有她好果子吃。
洛秀自动忽略了杭宿雨,“那个男人的身份,尽快查出来。”
“属下记得车牌号,已经查过了,是第一人民医院的妇产科专家,韦思垣,不过在调查他的时候,属下发现他的身份有改造过的痕迹,是个很可疑的人。”话落飞烟便恭敬的站在原地。
洛秀拧眉,妇产科?
他忽然想起刚才在车上时宋锦问的那句模棱两可的话,如果没了孩子,他还会不会爱她,洛秀心头忽然浮起一抹不好的预感。
“把他带来见我。”
“是。”飞烟匆匆离开。
这时沉香才逮到空开口:“主子,您之前让属下找胡青阳,现在已经有眉目了。”
洛秀闻言道:“他现在情况怎样?”毕竟已经过去了十多年,人在不在还是个问题。
胡青阳当年被古峰逼着离开京城,就回了老家南阳,在乡下的祖宅定居,开垦了两亩荒地,种些药草之类的,卖给县里的中药店,因为他为人老实,又守本分,种植出来的草药比别的药农的都要好又便宜,中药店和他达成了长期的合作关系,倒也能养家糊口,而且他有祖传的医术,开了个诊堂,免费给附近的乡亲看病,十里八乡都有名,还落了个神医的名头。
不过他的儿子媳妇几年前车祸去世,留下一个孙女,如今和小孙女相依为命。
洛秀蹙眉道:“先别惊动他,再看看。”洛秀不确定秘方还在不在他手中,而且胡青阳年纪那么大了,不一定愿意再来京城发展。
“你找人试探一下他,如果他还有雄心,我不介意帮他一把。”
古家本就是抢了胡家的一切才有的今天,他就不信胡青阳心底没有恨。
人心一旦有了恨意,一切就好办了。
他不仅是瞄准了他手中的秘方,更是看在他曾是父亲朋友的份上,才想着帮他一把。
说到古家就不得不提李重以及青龙帮,洛秀早前留了一手,让阿古拉斯陪他演一场戏,弗莱德伤的不过是个替身,他的所作所为彻底伤了阿古拉斯,葬礼上,得意忘形的弗莱德看着从天而降的阿古拉斯,吓得以为见鬼了。
阿古拉斯亲手解决了他,彻底解决了俄罗斯帮的内乱,如今的俄罗斯帮,已经被阿古拉斯彻底掌握在手中,至于随弗莱德作乱的李重及青龙帮,如今已是强弩之末,被阿古拉斯追着打,那里都是俄罗斯帮的地盘,李重已经没有退路了。
恐怕现在的古峰,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,急的团团转了吧。
没了青龙帮扶持,弄死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。
不过洛秀有派人留意着,免得被不知死活的人坐收渔翁之利。
古家是他给胡青阳留着的,谁都不许动。
一切如他所料,古峰如今急的嘴上都撩泡了。
前天半夜他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,打电话的是李重,让他救他,然后电话就挂了,他再打过去却已经打不通了。
他一整夜都没睡,李重出事了。
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和弗莱德的计划失败了,被阿古拉斯发现了他们的阴谋,阿古拉斯那是什么人,俄罗斯帮的老大,除却和弗莱德的兄弟情,他可是国际黑道界排名第三的俄罗斯帮的老大,算计他只有死路一条。
之前他就不同意李重孤注一掷,这太冒险了,还是稳中求进的好,但李重这几年过的太憋屈,他已经受不了了,这才和弗莱德走在一起,谋划起了阿古拉斯。
他和李重有过命的交情,这些年在京都能发展的如此顺风顺水,都仰赖李重和青龙帮在背后的帮扶,最近几年青龙帮被洪帮赶到北境去,他才又收起爪子装起了老实,如果李重和青龙帮完了,他也好不到哪儿去,背后没人,分分钟被京城大佬弄死。
他这些年干了不少昧良心的事儿,也结了不少仇家,如果被人知道青龙帮倒台了,他还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。
不行,绝不能坐以待毙,他得想个法子……
古夫人正在给花园里的花儿修剪枝叶,她穿着绸缎旗袍,披着锦帛,一头青丝在脑后盘了个髻,斜插了根簪花木钗,五十多的年纪依旧身材曼妙,玲珑婀娜,气质端庄高雅,瞧着就令人赏心悦目。
这就是名副其实的优雅的老去。
她细心的给花叶修剪,仿佛给自己的孩子修剪头发,全身心的投入,看的一边的花农都忍不住侧目。
夫人真是个有爱心的人,对待花花草草都这么有耐心,可惜了,像夫人这么善良的人,命却那么苦,老天真是不公啊。
可以说,这个花农在古家陪伴她的时间比古峰还要长。
这时一道身影从外边匆匆走进来,有些慌不择路的样子,古夫人瞧了眼,那目光在阳光下有几分幽深的寒凉,如一汪深潭,仿佛要把人吸入进去。
“阿筠。”古夫人柔声开口喊住他。
古秋筠脚步一顿,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,便看到站在花丛中凝目望来的女子,眸光慌乱的躲闪了一下,他喏喏的喊了声:“妈。”
古夫人放下剪刀走过来,看着他身上皱巴巴又凌乱的衣服,伸手给他整了整衣领,却在他领口里发现了一根长头发。
又黑又直,那是属于女人的头发。
闫冰语的头发是天然的栗色,这根头发的来历有些可疑呢。
不动声色的把头发缠到手指上,她嗔怪道:“你昨晚没在家吗?”
从小到大古秋筠就很害怕古夫人,古夫人对他很好,完全把他当成了亲生的来对待,可不知为何,每次面对她,他就从心底里感到害怕。
“我、我昨夜去见了一个老朋友,喝了点酒,就歇在他家里了,妈,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进去了。”话落扭头快步离开,仿佛身后有猛兽在追似的。
“阿筠。”古夫人望着他的背影道:“你不知道你说谎的时候眼睛会下意识往左瞄吗?你刚刚对妈妈说谎了。”
古秋筠身子猛然僵在原地,连回头都不敢,心脏忽然“砰砰”跳的飞快。
他就知道瞒不过妈妈,可就是打死他也不能说实话。
“哪有啊,妈你想多了,我昨夜真的睡在老同学那里,他可是个男的,你不会怀疑我是个同性恋吧,哈哈,妈你可真想多了,我去看看语儿,昨夜没陪她,不知道有没有生我的气,我得好好哄哄她去。”话落快步朝客厅走去。
古夫人站在原地,看着古秋筠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,勾唇轻笑:“孩子大了,对我也有秘密了呢。”
花农笑着附和了一句:“少爷可就要做父亲了,可不是大了吗?夫人啊您也该歇歇了,含饴弄孙,尽享天伦之乐。”
少爷虽在外名声不好,可对夫人的孝心,没得说。
古夫人点头,语气轻柔:“是呢,含饴弄孙,天伦之乐,呵……。”眸底的讽刺一闪而过,没人看清。
她垂眸看着纤细的手指上缠绕着的青丝,“有点眼熟呢。”
她曾赞过她那一头青丝,油光滑亮,乌黑浓密,为她的美锦上添花。
很好……
她唇角轻勾,眸底笑意流转,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凉。
古秋筠刚准备往楼上去,古峰从书房里出来看到他,沉声喝到:“站住。”
古秋筠身子抖了抖,慢悠悠的转身,就看到虎目圆睁,不苟言笑的古峰,他最怕的就是父亲这个样子,“爸。”他小声喊了句,不自觉站直了身体。
“昨夜去哪儿混了?”看他那皱巴巴的衣服和一脸纵欲过度的样子,古峰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。
不过儿子这点倒是随了他,风流多情,有道是人不风流枉少年,咳咳……古峰真会往自己脸上贴彩。
其实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才对。
古秋筠又把刚才对古夫人的说辞拿出来说了一遍,古峰信他才怪,不耐烦的摆摆手,“滚吧,现在儿子都有了,最好给我收收心。”
“是是。”古秋筠立马转身就往楼上跑。
古峰想起什么忽然喊住他:“你给我站住。”
古秋筠哭丧着脸转身:“爸,你还有什么事儿啊。”
“让你去找洛秀,你找了吗?”古峰拧眉道。
“我往他公司跑了几趟,每次都见不到他人,他应该很少在公司,不过他家我更是进不去,龙脉山那边守卫很严格,到山脚就不让进了。”
古峰沉思了片刻道:“那就去公司蹲守,洛氏那么大集团,他不可能不出现,务必要给我见到洛秀。”
青龙帮完了,他必须要找新的靠山,如今在国内最有实力的就是洪帮了,洛秀可能和洪帮关系匪浅,如果能走他的路子,古峰觉得,他现在的困境就解了。
虽然洪帮曾和青龙帮结仇,但他不会跟钱过不去。
韦思垣正在自己办公室整理明天会诊要用的资料,他是从国外归来的教授,又是知名专家,医院待他不薄,给他留了一间又大又舒适的办公室,同事们别提有多羡慕了。
他正专心致志的盯着电脑,后颈忽然一痛,他还没来得及叫人,已经有一只手飞快的从他背后伸过来捂住他的嘴,堵住了他将要出口的呼喊,然后头一歪,就昏了过去。
再醒来,是在一间黑漆漆的房间,只在顶层开了一扇小小的天窗,投注进来一线明亮,心底的慌乱一闪而过,他迅速爬起来打量四周,发现这是个十来平的小房间,阴风阵阵,应该是在地下室。
他没得罪过人,是什么人绑他来的,若说是绑架却连他手脚都没捆,这也说不过去啊。
就在这时候,铁门从外边推开,一阵阴风刮来,他后退了几步,目光警惕的看向门口。
首先走进来的是个个子很高身材健壮的男子,房间太过昏暗,他压根看不清对方的面容。
那人走进来站在一边,这动作让韦思垣明白了,感情只是个下属,正主还在后边呢。
“哒哒……。”皮鞋摩擦着地面发出沉重的声音,犹如擂鼓般,莫名的敲击在韦思垣心头,让他下意识心脏一颤。
脚步声近了,那人走了进来,个子比刚才那人还要高,却要更加瘦,在昏暗的光影中映的身材格外修长挺拔,看不见脸,不过韦思垣却觉得那人长的一定是少见的俊美。
随着那人的走近,房间的空气一瞬间变得十分稀薄,仿似有无形的冰棱侵袭着他的肌肤五感,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他心底震惊,这人到底是谁,好强的气势。
“韦思垣?韦医生?”那人在他五步之外停下,淡淡开口,声音低醇厚雅,却漠然而冰凉。
从声音判断,这是个很年轻的男子,性格冷漠,应该说不近人情。
“你是谁?为什么要绑我,不知道绑架是犯法的吗?”韦思垣冷冷开口。
“韦医生别紧张,我今日请你来只是想弄清一件事,只要你配合,不仅性命无虞,我还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。”
韦思垣冷哼一声:“我凭什么相信你。”
那人声音淡漠,却充满自信和霸气:“就凭你现在落在我手中,插翅难逃,你如今只有一个选择。”
韦思垣脖子一梗:“要我配合你什么?”
那人顿了顿,“你早上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,见了一个女孩,对不对?”
韦思垣眸子一眯,警惕道:“你要干什么?”
他问宋锦干什么?难道是宋锦的仇家?以为自己和宋锦关系匪浅,继而用自己威胁宋锦,或是想从自己这里打听到宋锦的秘密?
无论是哪一种,他都不会顺从。
“那二十分钟里,你们说了什么,我需要知道你们谈话的内容。”
韦思垣嗤笑道:“窥探别人谈话的内容,可不是君子所为,看你一表人才的,没想到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。”
他的讽刺没让对方动怒,反而一直门神似的杵在哪儿的下属怒了,“找死。”
“退下。”那人沉喝道,下属瞪了他一眼,最终听话的退了出去。
房间里瞬间只剩下两人,男人走近了一步,距韦思垣两步之遥,一线天光落在他脸上,让韦思垣冷不丁看清了他的脸,也不过是一刹那,但那瞬间的惊艳,依旧令韦思垣有些呆愣。
一个男人长成这样,可真是祸害姑娘啊。
这也印证了他一开始的想法,不仅是少见的俊美,更是惊人的俊美啊。
“她找你,是不是为了孩子的事?”他复又沉声问道,那语气细听夹杂着一丝迫不及待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话一出口韦思垣就后悔了,这不是自掀老底嘛。
“因为我是孩子的父亲。”他掷地有声的声音犹如惊雷破开这空间的死寂,韦思垣愣愣的站在那里,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句:“你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