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拉斐尔与景天只是生意上的朋友,谈不上关系有多好,不能要求拉斐尔带着他的《卡斯特路商会》跟在《财神号》后面‘送死’。
不过,拉斐尔对景天那天晚上宴会中流露出的‘淡定’很感兴趣,他想知道这份底气的来源为何物,因而他选择与《财神号》同日离开里斯本,开辟非洲的航道,小心与《财神号》保持好距离、别被殃及池鱼就好……当然,事实证明这份小心谨慎是多余的,《财神号》无视风向风力全速前进,而他们因为风力问题只能慢悠悠地航行,早被甩开一大段距离。
短短三天的航程,他们就被甩开了半天——也就‘半天’而已,足够让他们见识到痕迹的‘半天’。
“这,这是什么啊……?!”水手们不管负责哪个岗位,均全数走上甲板,对眼前所见的一切发出惊呼。
由于已经过去一段时间,西班牙战舰什么的不见影子,该沉没的已经沉没,该逃离现场的已经逃离现场。但是,一艘船下沉不会一点痕迹都不留下来,士兵的尸体、种类繁多的杂物、断裂的木板,浸泡在水中的这些东西,将战果反映出来。
“西班牙的无敌舰队……被打败了。”身为舰长的拉斐尔哑然。
他原本猜测的是《财神商会》拥有某种渠道回避战斗,借助不明动力源带来的速度逃跑、代表其背后的势力与目前的海上霸主进行谈判、花大价钱买下一时之安宁,这些都是可选项。却没有想到,《财神商会》直接将无敌舰队碾碎了,即便事实摆在眼前,他还是难以相信。
好友笑道:“哈哈,就算俘获了那艘金闪闪的大船,得到再多的黄金,从这些漂浮物的数量与扩散范围来看,西班牙这一次也元气大伤了~!”
得到一条大鱼却失去钓鱼的工具,到底是盈是亏见仁见智吧。要说的是,培训士兵需要时间与金钱,制造军舰也同样需要时间与金钱,不要以为世界会停下来等你发展。
也别怪他幸灾乐祸,他可是葡萄牙人,西班牙倒霉他就高兴,谁也不想自己的故乡变成殖民地。
“如无意外的话,利兹舰长、景天会长他们应该是全身而退了……”拉斐尔摇摇头。
他的朋友也不蠢,同样早就发现这一点,“那些漂亮的黑衣女仆们的尸体,一个都没看见,只能就是这样子认为了。”
“……老实说,我现在越来越期待跟着去非洲开辟航路,这一次希望能够与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结识,”拉斐尔目露憧憬,他还保留有少年人的部分心性,但很快憧憬变成遗憾,“只不过,只能就此作罢了。”
“诶?不去了吗?”好友一时之间还没能反应过来。
拉斐尔摇摇头,深吸一口气,高声喊道:“现场搜刮一切可用物资,结束后调头,返回里斯本!我们要将无敌舰队被人打败的好消息带回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