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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硬了也不可能答应,他什么都不知道,现在做了以后更糟心。
刘徵有股冲动,要不直接告诉秦海峻算了,把全部告诉他。可是转念一想,自己什么准备都没有,这样贸贸然跟秦海峻说,不被当成神经病才怪。
于是刘徵打消了冲动,硬着头皮不回答,也不敢看秦海峻的脸,他直接动手帮秦海峻纾解。
“还是不愿意吗?”秦海峻吻着他的下巴,发现他的举动,心里一阵失落。
但仍然不舍得放弃吻他,因为机会难得。
刘徵心存愧疚,所以不敢拒绝秦海峻的吻。他在不想撩拨对方的情况下,只好被动地回吻,只当是给秦海峻添加气氛,快点射出来。
然而干涩涩的亲吻,只会让秦海峻越来越难受,根本没有继续的*。
他推开刘徵,低着头说:“你离开一下吧,让我自己冷静一下。”
看到不肯抬头,用手掌捂住眼睛的少年,刘徵一身罪恶感。他不是不难受,他也跟着难受。此刻想坦白一切的心思再次升起,只因还没做好准备不适合说。
“好,我晚上再回来。”刘徵动身,在床边站着。
秦海峻肩膀动了动,想说什么,但说不出口。
等刘徵离开以后,他抱着自己的双膝默默难过,那些被伤害的情绪,如潮水般淹没了整个他。
却十分不想被刘徵看到,这么不堪一击的自己。
因为被看到了还是一样,下场更悲哀。秦海峻不希望自己更贱了,接二连三脱光了送上门仍被拒绝,已经够贱了。
也许以后还会有第四次,第五次,这都不是问题。
秦海峻太容易哄了,只要刘徵答应就行。
坐累了的他,滑倒在床上睡着。
刘徵回来以后,看到黑乎乎的房间,还以为秦海峻不在。结果打开灯,就看见正在睡觉的少年,赤|裸着上半身没有盖被子。
“小峻。”刘徵担心他感冒,走过去拉起被子替他盖上。
秦海峻睁开眼睛,眯眼看了看刘徵,最后视线落在刘徵手上的速写本。
一本厚厚的续写本,看起来像是新买的。但是刘徵的续写本刚买没多久,还有一大半没画完。
“饿不饿,起来吃晚饭。”刘徵说,顺便把本子放好。
“你做饭了?”秦海峻坐起来,身上的被子滑落,露出一大片胸膛。
“没有……”刘徵挺心虚地回答,今天下午在外面思考了一下午,他忘了要早点回来做饭。
“叫外卖吧。”秦海峻表情不变,刘徵说的不错,他平时确实酷酷地,只有逗他才会变软。
“好,我去叫。”刘徵把活儿揽过来,一边打电话一边去衣柜,替秦海峻找出一条内裤一件t恤,扔到床上:“穿上,晚上有点冷。”
说着,他找出空调板,把温度调高。
秦海峻拿过衣服,默默把衣服穿上,然后继续倒在床上睡觉。任谁都看得出来,他情绪不好,郁闷。
打完电话的刘徵也不敢招惹他,于是拿出本子在小桌子上画画。
“刘徵,我很饿。”秦海峻在床上喊。
过了几秒钟,刘徵放下画笔,起身去给他煎个蛋:“那你等等,我去煎蛋。”
这个荷包蛋,刘徵给他放了两根火腿,煎得香喷喷。
“小峻,起来吃。”
香味窜进房间,秦海峻坐起来,伸手接过碟子和叉子。
他吃着美味的煎蛋,眼睛眨了眨。
说心里话,刘徵对自己好,是真的好。
即使给气得很火很火的那会儿,也从来没有真正离开,谁能说他不在乎呢?
秦海峻难受的,也只不过是因为还有最后一道防线,刘徵怎么也不肯突破。
究竟是为什么?
在秦海峻想破脑袋也想不通的时候,刘徵什么都不说,他倒回去小桌子继续画画。
从这天开始,他日画夜画,显得很忙很忙。
秦海峻以为他要做什么作业,虽然不满意刘徵总是忙,但也不敢打扰他。
至于生气郁闷的问题,刘徵也没有哄,过了几天秦海峻就自动消气了。
其实他哪里真的敢和刘徵生气,那些都只不过是太难受了,给自己时间自我治愈罢了。
当秦海峻开解好了自己之后,又腻歪了回去,见缝插针地往刘徵怀里送。
刘徵心里愧疚着,不敢太冷着他。只能偶尔小抱一下,小吻一下,满足秦海峻的需要。
这些却变成误导秦海峻的讯号,觉得刘徵态度有所转变,这是好事。
连咖啡厅的同事小徐都说:“最近小峻好像开心了很多。”虽然刘徵让她喊秦峻,但还是觉得小峻比较亲切。
“是吧,小孩子的脸,六月的天。”说变就变。
刘徵温柔的视线,在咖啡厅里追随秦海峻的身影,看着他在客人之间来回穿梭,脚步轻快。
说句很俗不可耐的形容,他像只快乐的精灵。
小徐一下子笑出来,她跟刘徵说:“你这样说很奇怪耶,明明你自己也没有很大。”却喊人家是小孩子,不过鉴于刘徵的个性,小徐能理解:“你又在欺负小峻对不对?”
“我没有欺负他,一直都是他欺负我。”刘徵为了表示自己冤枉,招手让忙完的秦海峻过来:“小峻峻,快来告诉小徐姐姐,我们俩谁欺负谁。”
秦海峻眉开眼笑,走过时亲一口刘徵的脸颊,他进去交单子。
刘徵和小徐愣在原地,周围的客人发出善意的笑声。
这里都是年轻人,对待好基友或者卖腐之类的行为喜闻乐见。
“小徐姐姐,现在你知道谁欺负谁了吧?”刘徵摸摸自己的脸颊,呆呆地说。
一副被轻薄了的模样,把周围的人逗笑。
“小峻这么帅的帅哥肯亲你就不错了,你还敢嫌弃?”小徐摇摇头,在她看来,这对好基友在一起太适合了。
没看见刚才那一幕有多么有爱么?
刘徵咂咂嘴,用食指抵着自己的下巴说:“小峻是帅哥,难道我不是?被占便宜的是我好吗?”
这句话让走出来的秦海峻给听见,他脚步顿了顿,接着走过来拉起刘徵的手,鼓起勇气往自己屁股上摁:“你觉得被占便宜,可以占回去。”他一本正经地说。
刘徵这次真的呆住了,一动不动。
面对这基情满满的一幕,小徐简直受不了:“公然卖腐,你们两个够了嗬!”可是却捂住脸,露出绿光闪闪的双眼,那是狼的象征。
“能怪我吗,公然卖腐的是小峻峻。”刘徵终于回神,他把自己的手抽回来,离秦海峻远远地:“偷亲我的人是他,强迫我占他便宜的人也是他,跟我没关系。”
秦海峻闻言抽了抽嘴角,嘀咕了一句假正经:“我去招呼客人。”他走了。
“你们感情真的很好,要不真的在一起算了。”小徐看热闹看得很满足,但是仍觉得遗憾,现在的男人们卖腐归卖腐,该撩妹结婚的时候还是撩妹结婚,仿佛跟男人只是为了满足大家的围观欲。
刘徵笑了笑,难得正经地说话:“在一起不容易。”他深邃的眼眸里,闪过一丝小徐看不懂忧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