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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女人就是被商湛东派人送过来这里的白悠然,朱迪已经回去了,接手负责她衣食住行的是一个新的女佣,上了年纪的华裔女人,佣人话不多,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,只是负责她的一日三餐跟房间的整洁。
商湛东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大手笔地给她信用卡或者是大额的支票,之前的无限额信用卡已经被冻结,每个月只会给她足够的零花钱,要从女佣那里领取。
手机完全被监听了,她出门就会有一个保镖跟着,这样被监视这得日子如同坐牢,这期间她再没有见过商湛东,只是接过他一个电话,他声音清冷的告诉她,“比起谋杀坐牢,你现在的日子自由多了。”
她恨恨的摔烂了手机,嚎啕大哭,再一次领略了一个男人无情起来,真的会像是深潭里的千年寒冰一样,让你再也触碰不得。
而却忘了,要不是她自己作,想要的太多,也不会落得现在这样的地步。
那个在医院里得到的纸条,被她冲进了洗手间,但是上面的字已经被她深深的印在了脑子里,虽然不清楚对方是谁,但是她敢肯定一定是商湛东的敌人,那么,商湛东既然你如此待我,就别怪我不顾念我们之间的情谊了。
这样凄惨无比的日子她再也熬不下去了。
此时阳光小区的双人公寓里,女人门银铃般的笑声在房间里欢快的响起,舒甜啃着一块香甜的披萨,幸福的感慨道:“南溪,你简直就是我的及时雨,你知道吗?能看到你的日子都是大晴天,太棒了,太棒了。”
南溪笑笑看着明显瘦了不少的舒甜感慨的叹了口气,“赶紧吃吧,那么大块的披萨都堵不住你的嘴。”
“你不知道,我这两天的心情有多么的,哎,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,我真是太高兴了,真的觉得好幸福。”
“是因为我妈妈让你吃上饭你才会觉得幸福的吧?果然肚子饥饿的人容易感到满足。”沐沐鄙夷的看了一眼吃的满嘴都是的女人,动作十分优雅的咬了一口从未尝试过的外卖披萨,这浓浓的芝士味真是不错,小家伙在心里默默的感慨道。
“哎,你个小东西,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可怜啊。”舒甜瞪圆了眼睛佯装生气。
“你都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,还不承认,要不是妈妈来了,你就上头条了,上了头条也不会被人可怜,因为你是饿死的,这样的年代还是个大学生会被饿死,读者看了只会笑死,绝对不会同情你。”沐沐板着脸的一字一句,认真的教训道。
舒甜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,拉着南溪的手臂问,“你确定这是你儿子,不是从外面捡来的?”
“你才捡来的,我是妈妈的孩子。”沐沐纠正她的话,认真的说道。
南溪有好久没有听到沐沐小大人般的这样说话了,好像只有在自己面前他才会卸下所有的防备,说话做事,才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,对于别人他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,让人难以靠近。
不过他总是这样说话的话,将来怎么哄女孩子啊,南溪突然有点担心自己的宝贝儿子以后找不到老婆。
她嗔了舒甜一眼,对沐沐说:“别听阿姨胡说,你就是妈妈唯一的宝贝。”
“妈妈。”沐沐软糯糯的叫了一声,把小脑袋扎进了妈妈的怀里撒娇蹭了蹭。
“哎,哎,你们俩够了啊,欺负我没有儿子是不是?将来老娘找个基因好的男人生个女儿收了你这毒舌小妖孽,把你吃得死死的。”
“妈妈,阿姨在念咒语吗?”沐沐是真的有点听不懂。
“哈哈……”舒甜真是被这个小正太逗死了,笑的歪倒在地上。
“是啊,阿姨是个老妖婆,就会念咒语,不过她没有法术,我们也不用怕她,来吃块苹果。”南溪照顾着儿子吃东西,踢了一跤在地上笑的要抽过去的女人。自己抱着沐沐也呵呵的笑起来。
站在门口想要按下门铃的男人听到里面传来的笑声,扯了扯嘴角,僵在门上的手又滑了下来,他真是害怕自己出现在她面前会引起她的反感,还有她那呕吐的反应,真的是让他害怕了。
无力的挫败感让站在门口许久之后慢慢的转身一步步的往楼下走去,不怎么明亮的楼道里,只有微弱光亮的声控灯,将他孤单的影子拉得老长,忙碌的这些年里,他从不觉得自己是孤独的,即便那个时候不怎么理会沐沐也没有觉的自己有多孤独,可是现在,他没有一秒钟不想让自己的女人跟孩子守在自己身边的。
可是她现在的情形怕是短时间里做不到了,站在自己的车前,看着楼上她所在的那扇窗户,窗帘上不时的会映出她的影子,还有她怀里的小人儿,那影子那么好看,让他渴望的想将他们母子俩紧紧的拥入怀中,告诉她,对不起,以前他太混蛋了,让她打掉的孩子不是他所愿意的,因为那个孩子身体残缺生下来也活不久,还有那份遗产,他是有野心,可是区区一个幕天他还真的不放在眼里,他这些年的忙碌并不只是把时间用在了幕天上,更多的是在他海外的一些不透明的生意上面,他隐蔽的那些资产早已经超过了好几个幕天。
可是现在他连靠近她都做不到又怎么能告诉她这些呢?
夜色漫长,他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地方在了多久,深秋的冷风会乱了他的头发,也吹冷了他那颗对他炙热的心脏,只是就算心冷了,也不会放弃,因为比起对她所做的那些,只是这样的等待又算得了什么。
房间里的沐沐在舒甜那乱七八糟的故事声中睡着了,做起了奇怪的梦。
南溪靠在墙壁上,透过窗帘边缘的缝隙看到了楼下停着的那辆拉风的跑车,其实在在车子停在这里的时候她就知道了,知道是那个男人来了。
但是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敲门声,便也没有在意,刚才舒甜非要去给沐沐讲故事,她就过来看看窗帘有没有拉好,就看到了那辆车子还在那里,她搬来这里已经两天了,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车子,似乎是在外面站的冷了,他正拉开车门坐回到了车里,关上车门,男人的视线再次向上看来,南溪就赶紧把自己隐蔽在窗帘后面,缩回到了墙壁处,让他发现不了她。
商湛东再次贪恋的看了一眼楼上,失望的收回了视线,发动引擎开车离开了。
看着跑车绝尘而去的尾烟,南溪站在那里愣愣的陷入了沉思。
向景逸今天回了向家大宅睡,回到家里的时候老爷子已经睡下了,堂妹向朵却在客厅里神色怏怏的看着肥皂剧。
看到他进来,向朵抬了抬眼皮淡淡的喊了一声,“哥哥。”
“怎么了?”看着情绪不好的妹妹,向景逸换了鞋走进来,坐在沙发边关切地问道。
向朵眨了眨眼睛说:“哥哥,我又不想跟沈莫寒结婚了,刚才被爷爷给骂了,说我胡闹。”
“可不就是胡闹。”向景逸赞同的哼了声,看到妹妹扁起来的嘴巴笑了笑说:“不过胡闹归胡闹,哥哥倒是支持你这个决定。”
“真的?”向朵眼睛一亮,不过心里又惆怅了起来。
“当然了,我妹妹这么优秀,那个死混蛋怎么配得上。”向景逸的话让向朵扑哧的笑出了声。
“还是哥哥好。”她自小就跟这个哥哥亲密,爸爸妈妈去世之后几乎好多事请都是在依赖这个哥哥,所以有些心里话她就愿意跟他说。
“其实我也不是非要解除婚约的,只是。”
向景逸哼了声,就知道这丫头还是放不开沈莫寒,大概就是又想到了什么委屈的事情了吧。
“我自从看到了白悠然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开始,只要一想到那么恶心的女人跟沈莫寒一起亲密过,我就恶心的要命,觉得他也是脏的可以,看见他就没有好脸色,我已经跟他提出了解除婚约,大概他也是没有受过这种气吧,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找过我了,如果就这样断了,我大概会难过一阵子,以后会好起来的,哥哥我没事,真的没事……”
嘴里说着没事,可是脸上已经布满了眼泪。
向景逸心疼的把妹妹搂在了怀里,轻声安慰着,“乖,不哭啊,你这丫头就是想的太多了,你这情况倒是跟南溪一样,不过你没她严重罢了,她可是一见了商湛东就吐的,吐的她连他的东西都不能看见,这个白悠然还真是害人不浅,不过你要想啊,那些事情是在你们确定关系之前发生的,他跟你在一起之后不是没有再去沾花惹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