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休整了两天,我的状态调整得非常好,低烧和耳鸣的现象基本消失了。
让我惊讶的是,吴医生比正雄恢复得要快。本来正英提出来再多休息两天,等正雄完全好了再走。
但是周凯看了天气预报后说不能再拖了,两天后这个地方要起雾,我们这时候不走,要再等一个星期。
在雪山上,计划是很重要的,因为不能带太多的食物,我们也没有支援,超出了预计时间,百分百会粮绝。所以现在要么继续走,要么放弃。
放弃是不可能的,我们只得继续走。
果然如周凯所言,越往上走,雪越厚,这已经不是那种散雪,踩上去陷下去后,踩到的是硬质冰层。
风声非常大,如雷贯耳,矮子想骂娘,一张口,话还没出口,就被冻了回去。
我整个人都是麻木的,感觉肺里都是冰渣子。
想起王泽说的被雪闷死的话,我当时觉得不可思议,现在我敢肯定,我会选择咬舌。
以我们的速度,一天下来,才走了一半的路程。周凯已经计算好了,他说我们比他想象中还是快一点。
这一路上,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,我总是觉得,身后有人跟着。
可是我每次回头,除了雪,根本看不到活物,更别说人影了。
这种感觉一直持续,一股难以言喻的不详预感萦绕不散。
夜里,周凯找了一个山崖的背面扎营,并且安排了人守夜。他说,只要有一丝雪花飘落,不管你在干什么,都要赶紧撤离这个地方。
其实在这种地方,根本没有绝对的安全地带。很多登山者都是在睡梦中被雪崩掩盖的。
所有人即疲惫又紧张,我把之前听到周凯和王泽的对话的事情偷偷告诉了白复,白复想了想,说,不管他们有什么理由上山,只要没有影响到我们的计划,都无所谓,不要节外生枝。
入夜后,花七守第一班,因为我之前的状况,他们并没有安排我守夜,让我很不好意思。
太早睡我也睡不着,就陪着花七守一段时间。
我抽了一根烟后,肺部抽筋似的疼。花七看着我扭曲的脸发笑,道:“你几岁开始抽烟的?不会抽就不要勉强。”
我说老子抽烟的时候,大少爷你还在和姑娘们跳芭蕾。
花七最烦人家说他是跳舞的,脸一下就垮了下去,骂道:“不是我出去赚钱,你们几个六门的后代,估计被抓的被抓,饿死的饿死!”
我说你这样说怎么感觉是咱们逼良为娼呢?
花七叹了口气,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铜钱,我还没反应过来,突然,一根银针飞了出来,贴着我的耳朵,直插入身后的雪层中。
他看着我惊恐的脸,得意到:“埋汰我?你还早一万年呢!梁!少!爷!”
我把那枚铜钱拿过来一看,只见在铜钱的眼儿里,密密麻麻地,有着一些机关齿轮。
齿轮比芝麻还要小。
我惊讶地看着他:“你做成八十一道机关了?”
这话一出,我立即知道,草,露馅了。
花七眯着眼睛看我:“你偷听我和白复说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