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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高在上的邪星天煞血星,从来都是轻视凡人的性命。所以在对待人类的时候,血星才会一贯的赶尽杀绝。
一个梁朝的皇帝,是怎么入了它的眼的?
墨衍告诉她,事情应该不止是阡华告诉她的一样,这里面应该有更复杂的背景和阴谋。要搞清楚,就要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搞清楚了。
但是其实她心里有点开心,因为事隔已久,她终于又可以正大光明的到人间去了。她其实很念旧,在人间遇到过的种种事迹难以忘怀,甚至有些怀念。
她想起当初自己还在人间历劫的时候,经常会去的那个······丽春苑,想起里面的那个长安名妓花禾,还有些想念她的舞蹈,她的歌声撄。
可是如今已经过了五百年了,她是个凡身肉体,想必早就已经······五百年的更迭变幻对于人间来说是很长久的,不知道这一次她下去,还能不能够看到昔日的丽春苑了。
怀着复杂的心情,她渐渐入睡了偿。
兰草被放入鼎炉中慢慢的熏着,飘出一缕缕清香的气泽,一会儿便充盈了整个厢房。她一头青丝盘开在枕头上,睡着了。突然一滴泪从眼角流下·····
旦日醒来,神清气爽,精神也好了很多。
其实她有些担心,自己往日不知为何开始睡眠很浅,昨日靠着兰草才让自己精神饱满。自己以后不会依赖于兰草的气味吧?
这是一种矫情的千金小姐病,况且不适合她。
“姑姑”绿萝扣着门,“您起了吗?墨衍殿下已经到了庭院里等候您了。”
她抓起被放在一旁的衣裳,含糊道:“嗯,叫她们茶水伺候请他稍等一下,告诉他我很快就到”挠了挠头。
“好的。“绿萝的脚步声一深一浅渐渐远去。
她有些迷茫和惘然,他怎么来得这么快,不过看到不远处的地面上已经有阳光照射进来,想必外面应该是艳阳高照吧,想来时辰也不早了。
她穿戴好洗漱好梳理好之后,到了庭院,抬眼便看到了正持着一本书认真看着的墨衍。
他认真的模样······唔,也很好看。
其实平日里看他一脸淡漠的样子,她有些无语。今日他端着书看着的样子,十分温和俊逸,他的侧颜其实很好看,五官很明朗标志。
她仰着脸看着他在阳光照耀下阴暗交错的俊颜,心底溢出一股无法形容的感觉,似遥远,又好像很熟悉,只是想不起来。
说句实在的,她看着他又想到了陨籍,他那看书的专注模样和陨籍也相似。想来他也是喜欢看书的罢。
许是察觉到她慢慢靠近的脚步,“来了”,他头都没有抬,却知道是她来了,“看来你睡得还挺好的,不过笨女人,你太慢了,我们要延迟任务了。”
鸢贞的身子一僵。
本来她还想过来对他答谢一番的,看到他又变回之前的样子又不正经起来,她简直欲哭无泪,这人是不是很善变。
最可恶的是他那一句“笨女人”,他居然把她骂得那么理所当然,实在是太可恶了。
哪怕还是窝火,她也要坦然一点,因为这个男人软的硬的都不吃。她一只手已经搭上了一旁藤椅的木质的扶手,绯色的红唇萦绕着若有似无的浅笑。
“你才是笨女人你全家都是笨女人。”
墨衍眉头没有皱半分,轻描淡写道:“一个做菜把厨房烧了泡温泉能把自己烧了反应慢半拍的女人,难道不是笨女人?”
她像是魔怔了,似乎是真的跟他说的一样,愣是反应慢了半拍。
他已经成功把她惹火了,“我是笨女人?那你还跟着笨女人相处,就不怕有一天自己也变成个笨男人?”
墨衍抿抿唇,不急不慢的翻了一页书,“放心,我同笨女人相处只会渡化她,要是她跟我学着点运气好的话以后她就不会笨了。”
鸢贞冷笑睨他,“大言不惭。”
他把书放下,脸上依旧带着淡笑,“大言不惭放在有能力的人身上那叫做实至名归”眯着狡黠的眸子看着她,“走吧。”
他抬起步子就要走,鸢贞想想他刚才说过的话,突然觉得不对劲。
“哎,你是怎么知道我做过菜的?”还知道她把厨房都烧了······那些陈年往事都是发生在华堂园的时候了,那个时候的事他怎么知道的。
墨衍停下来看着她,菲薄的唇撩起淡淡的弧度,“你不知道好事不相传坏事传千里这句话么,这种有趣的事情稍微注意一些哪里都是。”
鸢贞无语了,哪里都是?怎么可能,肯定是谁告诉他的吧。究竟是谁敢出卖她把这种历史都告诉了墨衍的,被她找出来他一定死定了。
等她这么狠狠的想完时,再抬头看过去,墨衍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得那么远了,她快要赶不上他了,于是赶紧迈开步子追上去。
“喂,你给我等等,你快说你是从谁那里听到的······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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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间,珍宝阁。
长安城中一天内客流量最多的一家饭馆,就是这珍宝阁。因为这座饭馆是民营企业,馆主是个善用策略之人,把这饭馆运营得很好。
菜品丰富,价格合理,是以成了这长安城中最繁盛的饭馆之一。
“小二,上俩壶酒来。”
“好嘞您哎。”
几个牛高马大的工人在一张木桌四方相继坐下,小二很快便上了俩壶烧酒上来,他们几人边喝着酒边议论着自己的活路,抱怨纷纷。
“哎,你说,这皇帝如今是怎么回事,在这长安城还没有消灭贫瘠的时候,竟然要建立那么多新的宫殿,这不是浪费人力吗?”
另一个拿着酒壶赞同,“就是,还提高了咱的税收,你说咱连自个儿的温饱都成问题,家中还有八十老母要养活,我他妈哪有钱交给他。”
另一黄衣的男子道,“嘁,我看呐,那皇帝八成是失心疯了,才开始追求这么些个虚荣的东西。还一代明君,我呸。”
说着一口唾沫就被他喷到了地上。
他们后边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两个人,他们身戴着披风,头上还有斗笠,看不清容貌。只是细细的把那四个人的对话听进去了。
前一喝酒的男子道,“哎,二牛,别为了这事动了肝火,你又不是不知道,现在全长安城上下都指控着这梁帝呢,咱还有钱能来这儿喝上一壶小酒,就不错了。”
后一个回答,“嗨,咱们为了那梁王的工程做这苦力活,太不值了哈。还不如回家去种田呢,我娘子和儿子都在乡下等着我发达呢,这叫我咋开口啊。”
黑衣的汉子道:“别做白日梦了,咱几个就是帮那些皇官贵族搬砖干苦力的命,还发达呢,小命保住了就谢天谢地了,想开些吧。”
前一道:“你说说,这梁帝以前不是挺清明的,我咋感觉这突然就变了样了捏,变得暴殄天物了。”
后一又道:“是啊,现在咱们百姓苦不堪言,他也视而不见。你说,是不是那次变政后就变了样了?”
又一道:“我估摸着是吧。嗨,管他干什么,咱下午还得去干活呢,赶紧把酒喝了喝了喝完了就走了,别瞎嚷嚷。”
话毕,几人就闭了嘴,没人再说起其他事,而是倒酒自顾自的喝着。
这时,后边的桌子的青衣男子突然轻咳嗽一声,把筷子给放下了,另一个则没动。他一把站起,越过到了四条汉子的面前。
那男子压低声线道,“几位壮士,你们在公共场合大声议论当今皇帝的是非,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?”
那四人抬头看着前面的人,却看不到他的脸,听着声音隐隐觉着是个男子。
“这位小伙子,你这是在帮着梁帝说话,你可是没看到他如今的如此暴政?如今这皇帝早就变了性子了,变着法子的压榨老百姓,你还向着他?”
另一又道:“你看咱,怎么说都算个健壮年轻之人吧,偏生被他拉去做了奴隶,十几岁的孩子都被他拉去当兵充数,你说这不是暴君还是啥?”
绿披风斗笠的男子只是轻笑了一下,“几位大哥,你们好像误会小生的意思了。不过我是个外来人,着实对着大梁当今的局势不大清楚。”
那端着碗喝着酒的手停下,“哦,原来是外来人哈,怪不得嘛,我说咋听这口音和咱不大像呢。”
你这口音不是东北那旮瘩的吗······
另一男子道:“不对啊,二虎,咱不也不是这长安人儿嘛,咱是从东北内偏村来的呵。”
二虎愣了下,“不是哈?”又想了想“管它那么多干哈啊,咱哥们几个在这长安城待那么久,咋说也算半个长安人了。”
“倒也是哈。”
青披风的男子又礼貌问道:“几位大哥,这长安城中如今有许多梁兵巡逻着,你们几个大声这么议论梁帝,怕隔墙有耳,哥几个还是担待着点。”
“谢这位小弟的善意提醒哈,不过咱哥几个才不怕那总督,早看他不顺眼儿了。”
总督,应该是奉皇帝之命监督他们这些庶民建立新宫殿,干苦力活,充当军饷的低级官员。
“其实,小生初来乍到有一事不大明白,方才几位大哥说这梁帝突然变了性子,开始不亲民。”